最后,许佑宁端者一杯热水回来,穆司爵见了也没说什么,低头处理桌子上堆积成山的文件。
许佑宁差点被心口上那堵气噎死,愤怒的指着病房门口:“滚,出院之前我不想再看见你!”
他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,话锋一转:“越川告诉我,在我们去巴黎之前,康瑞城就已经找过了你了。所以,离婚不是你回来后临时决定的?”
她的一拳一脚都利落精准,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利器,带出一阵杀气腾腾的风,哪怕她面无表情,也让人觉得狠辣无比。
自从苏简安走后,陆薄言就变了一个人似的,比结婚前更冷峻寡言,让人见了他恨不得绕道走,生怕被他散发出的寒气冻伤。
“这里除了你还有谁!”
陆薄言有洁癖,洁癖到对洗澡的地方都很挑剔,平时去哪里出差需要住酒店的话,浴室的每个角落都要保证消过毒,床品和日用品之类的必须全新或者是他专用,住别人住过的房间是他的极限。
司机见穆司爵和许佑宁出来,下车来为他们打开车门,穆司爵直接把许佑宁塞上车,“嘭”一声关上车门。
他们接吻的次数不多,但几乎每一次,都充斥着血腥味。
只不过,他是在生自己的气。
但自从怀孕后,吃成了她的首要任务,一日三餐变成一日五餐不说,还餐餐吃到撑。
说完,她坐上驾驶座,驱车离开。
他也不知道那么小的他,哪里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他近乎固执的等,一直等到了懂得“生存”这个词。
“不确定,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。”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,“害怕?”
只有远在医院的许佑宁,无论如何睡不着。
等她吃完,陆薄言又把餐具拿下去,再回房间的时候,她通常已经又睡着了。